文章摘要

　　大雨遮天盖地般降落的时候，索君正在娴熟地帮她给耳环镶石头，一声惊雷吓得她俩都不由自主抖了抖。索君把镶好的耳环还给她，抚过散在耳边的秀发，两眼望出窗外。“下雨了，天又凉了，他在书院不知可好......”

　　她知道，索君肯定又在想念她和唐公子琴棋诗酒的岁月。虽然因为不忍伤害冯依依的缘故，索君再也没有靠近唐公子，但她对唐公子的情在这天瑞城却是人尽皆知。

　　那么凌凌，在这春末夏初的凉季，又能抱着谁的名字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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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识倾城，凌凌并没有对这个有着类似女名的男武圣带多少好感，因为那时候的她正在凤台艰苦扫怪挖矿，他骑着大蝎子带着第一帮头衔一闪而过，就顺手把那颗玄铁收入包裹。

　　这事对于脾气素来不好的凌凌而言，实在叔可忍婶不能忍，当时就在世界帮派发怒，帮派里有个自告奋勇的86级大刀加入她的队伍，跟她说再一次见到那武圣的时候在帮里呼叫。果不其然，凌凌在另一个矿点又扫怪，他又凑了过来。大刀一下出现在旁边，噼啪就是一顿砍，凌凌心下得意。然后帮派贴出死亡公告：本帮的某某在凤台**，***被某帮派倾城残忍地杀害了。

　　凌凌这才注意到从一开始，那武圣“倾城”就没掉啥血，已经轻松送了帮派的大刀免费回城。她呆呆站在那不知所措，大刀在队伍喊，笨蛋快按回城！

　　逃跑来不及啦，只是她已经被区区一个普通攻击的一拳揍掉了2/3血的时候，倾城却停下了攻击。

　　“为什么打我？”

　　看到附近倾城的问话，她只恨自己没好好整装备不能一拳往他那不知故作还是实在不明真相的脸上揍出一个大包。“你抢我矿！”

　　“哦，小美女，矿上写了你的名字，还是你脸上写着这矿的名字？”倾城后来解释说这是一句玩笑话，结果被气头上又被实力差距挫伤的凌凌当成挑衅，当场就按了回城。

　　然后她才发现那个倾城居然是武神榜的第四名，与一样迷糊的大刀互相哀嚎一番，就再怨愤，堂堂武神榜第四名，抢一个78级不足2000攻击的女武圣的矿，这笔账一下子被凌凌摊到整个排行榜，上榜的都不是好人，上榜的都不是好人......却忘了她自己通过师傅的关系进的帮派是本区聚灵榜第五帮，所以她也是一混蛋。

　　凌凌还不知道自己师傅与倾城是好友，倾城的小号就在她帮派，，就在她滔滔不绝不吐脏字地大骂倾城的无耻和狂妄、再偶尔自卑下人家确实有嚣张的资本时，她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朵。

　　随后不一会，凌凌的好友提示立刻多了个，“倾城，90级武圣请求加您为好友”。他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小美女，你骂人真痛快，真有意思。来，那天挖了你的7个玄铁，还给你。

　　凌凌差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OMG虽然姐恨死他了，但要结仇的话姐肯定死很惨。“那矿是我的吗？那上面写了我的名字还是我脸上写着那矿的名字？”

　　表示姐真的完全不想认识你！！凌凌心里一阵哀嚎，用了比按回城还快的速度逃到天瑞城某个角落装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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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凌凌总不能一天都躲着呀，总得任务副本升级呀，天瑞城又那么小，总难免碰头。凌凌踹了踹慢吞吞的云尾猫，哀怨地看着背后骑着天蝎的倾城很快就超过她拦在她面前。“骑大傻猫的白发魔女，站住！#08 ”

　　然后倾城就点她交易，给了她7个玄铁。她顿时一阵无语，腹诽一句有毛病，就绕过他继续领任务。

　　倾城来到她的帮派，引来一阵热烈欢迎。帮派在聚灵榜的排行是靠人数等级堆积起来的，这帮派实战强悍的人并不多。帮主最头痛的问题就是帮战结束，看着己方华丽丽的阵亡数据发出一阵壮志未酬人频死的哀号。倾城一来，自然会慢慢带来他许多好兄弟结拜方便并肩作战。

　　帮派的人其实基本不会注意到凌凌这个等级还没到帮派平均水平、号与PK手法更是菜中之菜的号，如果不是倾城突然在帮派里发出向她求婚的消息。

　　晚上的时候，帮派在线人数还是不少的，尤其还是集训时间。帮派沸腾了，各种疑惑鼓动祝福反对都蹦出来。凌凌差点在跑区域的时候绊一跤被劈死在外面。

　　“想娶我？可以，给我送1314、1314朵花，一次13、一次14地送。我看着金币变化。你能坚持吗？”

　　帮派集训里，大家热热闹闹地起哄着，看着凌凌身上一阵一阵的花环。凌凌带着得意的笑，看你怎么坚持。但是当金币迅速地涨上去的时候，她慢慢地就笑不出来了。她身上原本的金币加上2个1314，刚好是5200。简直连金币都在鼓动她：嫁吧，嫁吧，他都说了他爱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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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说，他要带她去看这个蓬莱里最美的风景。那是凤台北面海天一线的滚滚浪涛。她甚是不在意，这个地方我在当初主线任务的时候来过几次了，又不新鲜。

　　倾城一阵挫败感，“好吧好吧，那等你长大点了，我带你去墨云天，看那边的天空。”

　　于是她会想，那墨云天会是什么的模样，那边的天空，是不是就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阴霾。就如同后来她的这个世界的一切，只能看到漫无边际的绝望与难过。

　　她的婚礼，是天瑞城许久未有的浩大壮观的婚礼，婚礼场地里宾客不小心都会踩到别人的脚。联姻云在天上漂浮着，调皮地笑着被一个个宾客抓入包裹。她没有多少好友，因此女方宾客少得可怜，但他每次都把他那方的联姻云送给她。一步步踏过彩虹桥，慢慢看到他笑得幸福洋溢的脸。

　　他是个好人，嫁给他应该会幸福吧。被他拥入怀中，听到四周如雷鸣般的掌声，她心里只空白得只能找出这两句简单的话留给自己。

　　于是不善与人往来又脾气暴躁的她一下子成了武神榜前五的娘子，一时间招来的羡慕嫉妒恨与被转移的仇怨可想而知。她在野外几次都有危险的时候，随着组着队伍的倾城都能一瞬间过来摆平。

　　倾城说，她实在太弱了，怎么不好好弄装备不好好升级，老跑野外挖矿。我要不是实在太无聊，打死都不挖矿。

　　她说，赚多点钱才能买好的坐骑宝宝装备。

　　他说，没必要这么辛苦，我可以帮你买，你等着，我去寄售看看。

　　她拒绝。我不愿意当菟丝子，若是我习惯依赖你，万一哪天你不见了，我又怎么办？

　　傻瓜，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凌凌笑笑，便继续去挖矿。倾城无奈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扫怪，看着那些想靠近她的人一个个识趣地绕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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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紫菲的时候，她在鸣沙戈壁差点被一个敌对帮派的人杀掉，是紫菲路过一下把对方打掉一半血，那人见势不妙便一下回城。

　　她未及道谢，紫菲就已经很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嫂子，我终于见到你了！”还很快牵起她的手，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亲切。

　　凌凌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这么热络，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摆弄下打架弄乱的头发，“请问这位妹妹——”

　　“我叫紫菲，我是倾城哥哥的结拜妹妹！”

　　哥哥？妹妹？加上她深信“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之理，凌凌迅速地从心里判断这个女子绝对不是简单路过。不过表面上她还是一副大迷糊模样，“原来是妹妹！这次可真多亏你啊！”

　　紫菲是倾城的迷恋者，这点是傻瓜都能猜到，因为喜欢倾城的美眉很多，紫菲曾经就是太过执着追求倾城，把倾城吓得差点割袍断义夺路逃命。这事曾经是天瑞城最大的笑话。

　　紫菲的追求者和别人对她的流言一样很多，年轻貌美、开朗活泼，从眼神却也能看出藏着不少心思，为了和倾城比肩，还狠下心砸了很多钱在装备魂魄上，虽然因为自身资质限制只能排在法神榜第十名，是个很受欢迎的暴力大医生。紫菲的出现让她心里突然多了很大的压力，他们曾经一起守boss，他们冲在前方，她只能在后面跟着，随时注意有抢boss的人出现就告知一下。看着他们几乎完美的配合，再看看自己身上，她忽然有点沮丧。

　　她并不畏惧紫菲会对他们的夫妻关系造成威胁，但是她已经隐隐约约感到不安。她从一开始是很讨厌倾城的，却在他完成她的刁难之后觉得他对她好，渐渐动情。但是倾城呢，为什么会娶她这样一个实力只能用差劲来形容、相貌也仅仅中人之资的人？不可能只是因为她那天骂他被他注意到而已。

　　嫁给他也快一个月了，感觉里他的世界，她依然无法靠近，和他的那些朋友，也几乎说不来话。也许是因为实力太差带来的自卑与骨子里的倔强作祟吧，总感觉离他们太远，他们对她表面是那样客气，她却能感受到一种奇怪的疏离。于是她想，她应该努力让自己快点变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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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84级了，她终于可以给新换到的耳环和武器、戒指都镶满神石了，她高兴地发信息跟倾城说，倾城却没有回话。

　　她看着他迅速地在各个场景转换带来上线的系统提示，却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都没有回她信息。

　　她跑去陈桑洲，看见他一下从她面前消失，她愣愣地点车夫，不知该去哪里能跟上他，就看到昔日灰白的墨云天传送点成了明黄。

　　墨云天，如其名一般乌云压城、鬼气弥漫，各种小鬼幽魂在街上游荡，唯一的光亮只有西北面那轮月。

　　她直觉地往那个方向跑，随着渐渐靠近，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于是更着急地拍打着坐骑三尾狐，不顾它已经跑得气喘吁吁。

　　那是一轮诡异的明月，巨大得仿佛伸手就能触摸，散着橙黄的光线，照亮一地的杂草碎花。

　　倾城果然在那里，背对着她的方向站着，紫菲和一个蓝衣女子站在他对面，似乎在争执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借着一棵枯树，没有被他们发现。

　　看清楚那个女子名字叫“倾国”，她的心突然就凉了一片。

　　倾国、倾城，本是天瑞城里最幸福的一对，倾城却为了变得更加强大走火入魔乱杀人，还杀了劝阻他的倾国，倾国伤心之下远走他乡。倾城追悔不已，却不知何处寻倾国。后来找到和倾国相似声音、相貌的凌凌。

　　这是多恶俗的故事，别人跟她说的时候，她只以为是玩笑罢了，因为我对这城里的传说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也不会去打探倾城的过往，就知道挖矿、任务、升级，赚钱、赚钱、赚钱。可是那个有着和她几分相像的脸、几乎一样的声音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却如遭晴天霹雳。

　　“倾国嫂子也肯回来了，哥哥你看着办吧。”紫菲的语气让她觉得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倾国只是定定地看着倾城。“520、1314？”

　　倾国在悲伤。她看不到倾城的表情，也不想知道他对倾国是如何的神色，那肯定有对她凌凌从未有过的温柔，也许还有挣扎。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倾城在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总会游离，他对她笑的时候，也似乎总带着距离。原来自始至终，她只是替代品。替代一个叫倾国的女子，一个值得他一生一世守候的女子。

　　而替代者，是没有资格守到那样的天长地久。

　　她甚至不知道，身后已经集结了那么多只怪在打她，也没注意到她的血药也已经自动回完。挂作白光回城之前，她看到天空那轮月凄惶的颜色，原来是那样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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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是道歉，她都再也找不到原谅倾城的理由。她努力告诉自己，如果是她、她也一定会对相似的他动情，但是立刻又会找出另一个理由反驳自己。

　　于是凌凌在天瑞城，又回到之前一个人默默走的生涯。她离开了原来的帮派，终于茫茫地走在路上，却发现这个残忍的城市并不打算放过她的伤痛，一定要把她的伤痕恶狠狠撕裂然后撒上一把盐，等她慢慢疗伤到几乎愈合的时候再重复那样残酷的举止。

　　她不知道紫菲为什么会那么恨她，明明找回倾国的人是她、劝说倾城离婚和倾国复婚的也是她。倾城和倾国复婚的场面比当初娶她的场面还热闹，因为倾国消失之前就是人缘、口碑极好的女子。

　　凌凌只是远远地站在城里的人工瀑布边，极力劝自己不要看、不要听，还是望着婚礼的方向，看着那漫天的彩云烟花，听着那瀑布的声音都盖不住的炮竹声，默默地蹲下身抱住膝盖，模糊的视线就看不清自己滴在地板的眼泪。

　　曾经的敌对帮派帮主，这时候默默地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热闹。

　　原来失意的不止她一个。看到紫菲发在喇叭上恭喜倾城、倾国再顺路诽谤她的话，她就忽然笑了。

　　紫菲说，凌凌仗着自己与倾国相像靠近武神榜人物壮大自己号招蜂引蝶的阴谋还是失败，还是倾国姐姐才配得上哥哥。看，凌凌一计不成，又加入原来的敌帮不知想勾引谁呢。

　　于是她知道，原来那么多人是那样享受着咀嚼别人的痛苦、踩踏别人的灵魂的欢乐。

　　紫菲不屑地看着她墨云天迅速靠近然后迅猛攻击，区区一个86级神石套都没凑齐的女武圣，怎么斗91级神念妖狐。她现任帮主兼结拜大刀已经迅速地出现在她身边，紫菲大惊失色，已经被扣住动不得，倾国一下出现，解除了她的危机，凌凌的另一个结拜也出现，不出所料，倾城也瞬移到墨云天。

　　各自的结拜纷纷出现，互打、挂回城、重回。她拽住想跑远回血的紫菲，一拳打掉她剩下的血，倾国的火烧到她脚边，她迅速穿出火圈，却一下撞到倾城身上，他扬起的手映在她的瞪大的眼睛。她迅速低下头不愿自己以最难看的神色死在他手里，他的掌拍出去了，却打在刚传回的紫菲身上。

　　紫菲踉跄着倒退几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掉的那一半血是被同队的倾城打的。“哥哥，你居然为了不打到她，宁愿临时改模式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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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的时间，天瑞城里，她的世界又是一阵翻天覆地。

　　武神榜第四名、法神榜第十名、法神榜第十五名，几乎默契一般只有名字还挂在那里，再也没见到他们出现。

　　凌凌几乎每天都会更新他们，试图用组队的方式查看他们是否在线，都再也寻不得他们的痕迹。

　　“对不起，凌凌，我从一开始，确实以为我见到了倾国，才故意抢你的矿惹惹你，后来以为纠缠你和我结婚，可以像倾国又回来了一般。只是后来我发现你只是你，你和倾国都是那样让人难以割舍的好女孩，我负了她、更负了你。我舍弃不了你们之中任何一个，老天却不允许我踌躇犹豫。你比倾国倔强、比她果敢，我以为这作为放弃你的理由已经足够，后来还是发现我无法说服自己。我不能再一次辜负倾国，却也无颜再面对你，我选择离去，希望你以后的生活里，能当做我从不曾存在。对不起，对不起！”

　　“当初我确实因为他不听劝告还杀了我生气伤心很久，游荡很久还是觉得放不下他，紫菲就鼓动我回来。本来我没有动摇的，只是听说你长得和我很像，我就信了她的话，以为你只是仗着长相声音像我就为所欲为。可惜我错了，我发现在他心里，我居然慢慢变成了你，我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是他要离开，我留着也没有意义。就这样吧。”

　　“就像那些流言，我从别人手里拿了不少的好东西，但是我没有错，是他们自愿给我甚至巴不得我收下的。你长得没我好看，号也没我极品，我不甘心，倾国走了我也不能陪在哥哥身边，你却能取代倾国。只有倾国姐姐配和我抢哥哥，你算什么？我受够了那些闲言碎语，我也要让你这个得意得让我嫉妒的人尝尝这种滋味！我不甘心，在哥哥心里你还是比我重要！可是我又能怎么办，你这个祸害！如果不是你，哥哥也不会走，我也可以陪着哥哥一直在天瑞城好好的！都是你都是你！”

　　倾城、倾国、紫菲离开天瑞城之前留给她的信息。她坐在墨云天的圆月下，反反复复地看，然后一个个撕成碎片，一撒手纸屑就在墨云天永远透着瘴气的风里飘舞，散落四方。

　　凤台的碧海浪涛，她不敢再去看，怕是自己多看一眼都会从那碧涛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影，伸手想触摸的时候，却只能触碰到冰凉的空气。

　　墨云天的月光，曾经是他许诺给她的风景，他却从来没有、也再不会陪在她身边，跟她说未来会慢慢走下去的细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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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的雨季终于结束的时候，帮主向她求婚，许她一个帮派人都道羡慕的天长地久。她笑笑，然后摇摇头。

　　帮主之前深爱的，就是倾国。她不敢相信自己不会再一次成为替代品。

　　天瑞城里，曾经散布在各个角落的流言早已平息，紫菲的、紫菲散给她的，都似乎没有人说过。这不过是个冷漠的尘世，在这个繁华的城市，每天车水马龙人群熙攘，各种故事纷纷扬扬、人事纷纷扰扰，没有谁会在意谁的话多长时间、没有谁会注意谁多久。

　　而有许多事情，只要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所以这座城市再是繁华，在她心里都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她却依然愿意在这城市里各个角落游走，只因为只有这城市，才能偶尔听到关于昔日他的哪怕只言片语的传说。也因为他曾经在这里、也许以后他还会回来。

　　虽然她一直没有等到。